图中画高士携一抱琴童子行山径中,山径的石头用大笔按石的面侧刷扫,左上角露出重叠的山峰,笔筒意繁,树干画法如石,一鸟飞于空,一鸟蹲于枝,柳枝在空中翩翩起舞,形容大自然美好的景观。
这幅是一件花鸟与山水相结合的小品,即所谓“江南小景”的典型样式。画面摄取溪塘一角,红白山桃,斜出崖上;溪水清澈,涟漪晃荡;老小群凫,飞集游泳;春意盎然,一片生机。图中的山石以浓墨大斧劈勾皴点染,坡石则以淡墨勾染,野桃根干虬曲,俯伸的拖枝一直探向水面,似与群凫含笑呼应,显然是被赋予了人的情感色彩。
《踏歌图》是南宋著名画家马远的传世名作,此图近处田垅溪桥,巨石踞于左角,疏柳翠竹,有几个老农边歌边舞于垅上。远处高峰削成,宫阙隐现,朝霞一抹。整个气氛欢快、清旷,形象地表达了“丰年人乐业,垅上踏歌行”的诗意。踏歌是民间一种不拘程式的娱乐形式,用足蹬踏而作歌之谓。据《武林旧事·元夕》载李篮员房写南宋京城临安繁华气象的诗中,有“人影渐衡益露冷,踏歌声度晓云边”句。此外,张武子诗:“帖帖平湖印晚天,踏歌游女锦相牵;都城半掩人争路,犹有胡琴落后船”。可见踏歌这一娱乐形式在平民中甚为盛行。此图在具体画法上,用笔苍劲而简略,大斧劈皴极其干净利索,正是院体的典型特色。树木的枝干有下偃之势,则是马远个人的创造。这幅作品,从总体上来说,虽然不是边角之景,但在具体处理上,已经融入了边角之景的法则,所以,并不以雄伟见长,而是以清新取胜。尤其是瘦削的远峰,宛如水石盆景,灵动轻盈,绝无北宋山水画那种迫人心肺的压倒气势。
图中一位猎主,带着野山鸡和两驴子满载而归的情景。画面用大斧劈侧锋直皴山石,下笔爽利果断, 画树简括,枝条劲健。作者以局部取景,来表现出当时人们生活。
白蔷薇花开硕大,枝叶繁茂,显得光彩夺目。画家以细笔勾出花形,用白粉晕染花瓣,以深浅汁绿涂染枝叶,笔法严谨,一丝不苟,画风清丽、活泼,颇具生气,代表了南宋画院花鸟画的典型风貌。
本幅款署“马远”。钤藏印:“ 潞王宝”、“茅林心赏”、“阿蒙”、“于腾私印”。 图中画山崖侧立,腊梅倒垂,薄雾蒙蒙的涧水中,一群野鸭正在游戏。山石以斧劈皴法画之,方硬峭拔,与用笔轻快、毛羽松蓬的野鸭形成鲜明的对比。倒垂曲折的枝条是马远特有的画法,故有“拖枝马远”之称。画面呈典型的对角线式构图,岩石、梅树都偏居画面的左上部分,梅树枝条的走势更强调了此种布局的形式感,右下方的野鸭既起到了平衡画面的作用,又是全图的点睛之笔,一幅“春江水暖鸭先知”的景象,无限生趣,跃然绢素。生于悬崖的梅树倒悬而下,梅花怒放,溪水碧波中,群鸭嬉戏,处处都洋溢着春日活跃的生机。 此画绘梅枝斜出石上,水中有群凫飞集浮泳。剪裁、构图新巧。有款“马远”二小字。所绘梅枝刚劲曲折,又有力度,用焦墨勾勒的树干,显得“瘦硬如屈铁”。山石用大斧劈皴,坚实,爽朗而有力。水波绘制生动,表现迂迥、盘旋、以及由微风吹起的微波,画得十分动人。马远的山水画变古来诸家全景之法,新奇布局,因此有“或峭峰其上,而不见顶;或绝壁直下,而不写脚,或近山参天,远山则低;或孤舟泛月,一人独坐”的说法。 这是马远的一幅传世精品。画面采用对角线式构图,正是山不见巅、树不见顶的边角截景。画面左上方是立于水中的峭壁一角,近处山石运用典型的大斧劈皴法,清刚猛烈,简练概括,尖梢处如铁钉一般尖利峭拔。远处坡石则先用重墨勾出轮廓,再用水笔迅速渲染、晕淡,一遍成形,产生微妙的明暗过渡。这种画法不同于南宗山水的层层积染。峭壁之上,两株梅树一上一下,红白相映,错落而开。红梅枝干虬曲,取苍龙探海之势,这是马远画树的典型画法,人称“拖枝马远”。画面左下方的白梅与红梅呼应,俯仰成趣。花朵用色粉点染而就,尽态极妍,正是马家“宫梅”本色。树下石边一泓碧波,十只野鸭嬉戏水中,惬意安闲,水面荡起一层层细细的波纹,颇富于韵律和节奏感。野鸭虽小,却勾染点簇,精细不苟,毛羽灿然,其灵活的身姿,或顾盼、或相呼、或理毛、或觅食,各具情态,显示了画家精湛的写生造型能力。画面上方留出空白,迷茫空潆,引人入意境悠远的尘外世界。清人笪重光《画筌》中有云:“虚实相生,无画处皆成妙境。”观此画方知此言不虚。在此画中未见马远题款及印章,如不细心查看,连作者的题名也不易找到。原来马远将自己的姓名以近似点苔的笔法藏在岩石下部空白处,稍不留心就会让人误以为是点苔之笔。其构思的巧妙和独到由此可见一斑。 (责任编辑:RGB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