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开朗基罗被教皇尤里乌斯二世招到罗马建造他那巨大的陵墓,米开朗基罗为陵墓创作了几件雕塑作品,云石雕塑《被缚的奴隶》和《垂死的奴隶》就是其中著名的杰作。在中世纪意大利,统治阶级在墓前立奴隶像是象征死者的权威。显然,用奴隶雕像装饰陵墓,是沿用古罗马时代纪念碑装饰的惯例,米开朗基罗在教皇墓前造奴隶雕像,在于通过两尊奴隶雕像,传达被束缚、被奴役的灵魂,希望求得解脱内在精神。 作品《垂死的奴隶》全身只以右脚站立,左脚随意地垫起后跟,使左腿相应地自由弯曲着。因此,上身的紧张感,在下身逐渐消逝了。这个青年奴隶曾经为生命挣扎过,但现在他已经放弃了。他正在从紧张中恢复过来,他的身体正在像睡梦中的花一样舒展开来:他的双腿光洁圆润仿佛被最温柔的风爱抚着,他的面容是一种在沉睡中永不再苏醒才会有的那种从容坦然的面容。只有他的上肢才保留挣扎后的痛苦的痕迹,但也正在像一切生之记忆一样慢慢地泯灭。这个雕像仍然是两个面向,然而,它们却没有走向相互扭曲,而是正在恢复着这个矫健的身躯原有的和谐优雅。 作品《垂死的奴隶》双目紧闭,并不象垂死,好象在微睡;胸前的绳索象征着暴力与专政,但他没有表现出极度的痛苦,也不是为挣扎而显出痉挛,而是一种摆脱了苦难的昏迷。似乎沉重的劳动已使他疲惫不堪:他左手枕在仰起的脑后,右肘弯曲在胸前。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仍然想再一次醒来与暴力与死亡搏斗。 米开朗基罗的《垂死的奴隶》是关于生与死、肉体与心灵、物质与精神的矛盾的思考,对生命的根本矛盾的思考,米开朗基罗赋予了这座雕像一种将强健化为慵懒的优雅的悲悯、感伤的品质,一种深沉浑厚的冥想的品质。这种冥想是将生命中最深刻的不安、只能表现为对死亡的恐惧的不安搅动起来了,因此,形体因为极度的张力而开始扭曲。但是,冥想也寻找到了生命中最深刻的宁静,同样只能表现为对死亡的慷慨领会的宁静,因此,扭曲的身躯又转向放松与平和。 米开朗基罗的《垂死的奴隶》塑了一位容貌健美、比例匀称、身体结实、疲乏不堪的青年,他左手枕在脑后,右手轻轻放在胸前,他胸前的那条绳索象征着禁锢的暴力与专政,全身肌肉舒展放松,似有灵魂进入天国、肉体得到解脱的境界,这就是米开朗基罗所祈望解脱的归宿,力的挣扎使得腿紧贴着腿,两臂紧贴着身躯和头,四肢与躯干之间没有空隙,雕像形成整块。从奴隶雕像中体现了米开朗基罗的艺术思想。是表现人类对痛苦的反省、绝望的行动意志和为不能实现的理想所困而受的苦难。 米开朗基罗的奴隶形象扭转构成两个面,这种造型姿态显得激奋和狂暴。力的挣扎使得腿紧贴着腿,两臂紧贴着身躯和头,四肢与躯干之间没有空隙,雕像形成整块。他曾经说过:只有从高山上滚下来丝毫不受损坏的作品,才是好作品。从奴隶雕像中体现了米开朗基罗的艺术思想。是表现人类对痛苦的反省、绝望的行动意志和为不能实现的理想所困而受的苦难。
米开朗基罗不仅是伟大的艺术家,而且还是伟大的爱国者。他在54岁时参加了保卫佛罗伦萨的战斗,曾受命为军事建筑总工程师。佛罗伦萨战败后,他流亡外地,受到通缉。新教皇利奥10世提出赦免的条件是为美第奇礼拜堂作雕刻装饰。为了艺术,他忍辱回到了佛罗伦萨。大师在59岁时完成了美第奇礼拜堂的两组雕像:一组是罗伦佐·美第奇的墓前雕像,像下安置《晨》与《暮》;另一组是朱理亚诺·美第奇像,像下安置《昼》与《夜》。罗伦佐和朱理亚诺生前都有教皇司令官的称号,因此米开朗基罗在构图时都把他们塑成武将形象。罗伦佐被雕成坐着沉思的姿态,头微低,左手支撑着下颔,指压嘴唇,右手反依大腿,双腿交叉,表现他的文雅和思索的状态。雕刻家少年时代曾受过他的赏识和礼遇,他是受作者尊敬的统治者。在朱理亚诺的雕像上,米开朗基罗则做成手持权仗,身着铠甲,巧妙地表现他外表刚毅、内蕴空虚的神态。两个美第奇坐像前的四尊男女裸体雕像中,《晨》和《夜》为女性裸体。它是成熟女性身体的再现,毫无柔嫩之气,在悲哀与折磨中保持了自己的静态之美。《晨》被塑为欲醒未醒的朦胧神态,似在刚从不安的梦中被惊醒的瞬间。雕像将女性的身体塑得丰满、健壮,具有刚柔兼蓄的美感,富有弹性的肌体虽然处于睡态,却蕴含勃勃生机,它是静、美和力的交响。《夜》比《晨》更有深意。白日对生命固然美好,而黑夜对命运悲惨的人更是一种抚慰。《夜》中的女子曲着身子静静地享受梦幻的慰藉,在她身上烙印着白日的磨难与黑夜的解脱。意大利诗人乔凡尼为这尊杰作深受感动,留下了动人的赞美诗句:夜,为你所看到妩媚地睡着的夜,那是受天点化过的一块活的石头;她睡着,但她具有生命的火焰,只要你叫她醒来,——她将与你说话。米开朗基罗对友人的诗作了深沉的回答:睡眠是甜蜜的,成为顽石更是幸福。只要世上还有罪恶与耻辱的时候,不见不闻,无知无觉,才是我最大的快乐;因此,不要惊醒我啊!讲话轻些吧!《昼》和《暮》雕的都是健壮的男子。《昼》是一位蜷缩而扭转身躯的男子,他隆起肩臂,目光注视人间。这是充满力量又无法施展而不甘心的精神形象,斜卧的姿式隐含欲动之势,恰似笼中的老虎、禁闭中的巨人。而《暮》却是动之后歇息之态。 《昼》似乎是一个未完成的男性人体雕像,他好象刚 刚从睡梦中被惊醒醒,右手在背后支撑着身体,眼睛圆睁着,正越过自己的肩头向前方凝视着。
《夜》是一个身材优美的女性,但身体的肌肉松弛而无力,她右手抱着头,正在深深地沉睡着,脚下的猫头鹰象征着黑夜的降临,枕后的面具则象征着恶梦缠身,她似乎已经精疲力尽,只有在梦境中才能得到安宁。
《晨》的形象是处女的化身,她丰满而结实,全身焕发出青春的活力和光辉,似乎正从昏睡中挣扎着苏醒过来,但没有欢乐,只有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。
《暮》被表现成为一个强壮的中年男子,他松弛的肌肉无力地下垂着,上了年纪的脸上沉浸在平静的反醒中,或许是由于苦闷而在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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